第20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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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你说是你女儿允许的,但你真的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吗。
  刘闻哑口无言,嘴唇微微嗫嚅着,那都是小打小闹,她早晚都要经受的。
  男人喃喃着,像是在说给司夜听,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  司夜的神色越发冷漠,轻轻吐出的字句犀利且刺耳。
  还是说,你忘了曾经的自己,是怎么走出那座大山的吗,你忘记了那些利刃刺在身上的痛感了吗?
  刘闻睁大了双眼,瞳孔因某种情绪而剧烈收缩,喉结兀自动了动,满眼都是不可置信。
  山里来的破烂货,身上的酸味都要把我的位置腌入味了。
  山里的第一又怎么样,来了我们这就是个吊车尾。
  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,刘闻僵在那里,本想继续争辩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。
  司夜站在那里,神态放松且自然,嘴唇张张合合。
  吐出的话如同利刃般刺破时空,将他拉回了那些被封存在心底的肮脏岁月。
  不加掩饰地嘲讽,将那层遮羞布一把扯开,化为锋利的尖刀划破了那薄薄的自尊心。
  陈旧的伤口被毫不留情的死撕开,内里那腐烂流脓的伤口再次展露在人前,撕心裂肺的痛。
  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,短暂得如同幻觉一般。
  刘闻怔愣在原地,只有心口还在不停抽痛。
  你的妻子愿意包容你的软弱,抚慰你的伤痛,你依赖别人赠予你价值,肯定你的付出,这不算错。
  但既然选择将新生命带到世间,你就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起责来。
  你自己很清楚怎么解决你女儿的问题,没必要一次次追问,欺骗和自我感动换不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。
  司夜注视着他,刘闻张了张嘴,他想问对方为什么知道那些事情,他想说自己从未在意过那些话,他想继续辩解,他想否认。
  可目光在触及到对方视线的瞬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  仿若是九天之上的神明,自己的一切过往,与所思所想在他眼中都是透明般的存在。
  近乎神性的冷漠。
  他并不在乎自己的辩解,自己的一切。
  他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把和妻子相处的习惯带到了日常,习惯性地想要别人肯定自己的付出。
  可是那个会一遍遍,不厌其烦地肯定他的人,包容他的人,已经不在了。
  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般的刺痛。
  他到底在争些什么呢,他本来是想解决问题的。
  刘闻眼底的光黯淡下去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  最终只是看着司夜转身离开。
  【等会儿?等会儿?我傻了?】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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